2009/09/29

日復一日

好久沒更新,又一次沈溺在噗浪裡就覺得人生別無所求了。有話說就噗一下感覺真好,但是這樣好像有點閒錢就拿去買基金,最後急著要用錢的時候全部都贖不回來那樣(我的人生就是不停重覆這般的情節)。

然後剛剛想著來寫個網誌好了,還沒來得及即知即行就在msn 上遇到敏芳,被她批評了一陣最近網誌的乏善可陳,只是她批評到一半就走人了,話都到了嘴邊,我還沒弄清問題所在啊啊...

雖然我很不喜歡「能量」這個模擬兩可的偽科學用語,但可能某種程度就像她說的,人的能量會不會就那麼多,填滿了這邊,那邊就不夠用了?

好像有點過得太日復一日了。

被時間推著走,每次都是回頭才一驚竟然又過了一個禮拜一個月甚至是兩年三年(國防役即將滿三年這件事真的很誇張)。都不知道去哪了這些細細躡足走著的一秒一秒。

不過也不是真的那麼日復一日啦,有些事還是發生著,撿來琢磨一番也好。

下禮拜中秋節,家裡沒網路所以很理所當然不可能買得到車票於是這禮拜提前回家。因為諸多原因這陣子非常少吃魚,很懷念,隨口跟我阿母提了,結果回家就有吃不完的魚。這很感心,不只魚,還有南部粽豆干仙草愛玉和全世界最好喝的排骨竹筍湯。好像回家最值得的就是睡到昏天暗地和吃不完的食物似的。

當然還是掛念著澎湖公投,在電視前看著反對票一路攀升,真的有種必須握拳歡呼一下的心情。

家裡的貓長大後就不再那麼任人擺布了,抱起來總是掙扎嚎叫,雖然還是好貓一條很盡責地在扮演寵物的角色,但還是台北養的阿貓沒個性,好捏又好玩。

對了,這幾年一直有的體悟是,學著照顧別人後就會發現每個人都非常需要稱讚,不要吝惜道謝啊,覺得飯菜好吃是一定要當面跟阿母說的。

其實我是很認真想過「日復一日」這回事的可怕的,所以我換了一個網誌標頭。這句話我講了很多年,其中的含意好像很難明確地言說,我想要的是見山不能是山的心境。

所以,假裝常去的小店是旅途中的偶然,假裝這每天上下班的路是第一次走,假裝從沒見過大直橋下閃閃的基隆河,假裝士林夜市還是個新鮮的去處...

然後,那河堤,陽光,樹啊,風啊什麼的,都漂亮了。

若真能活得像一個觀光客,是最好的。

2009/09/16

to Miffy

早上收到敏芳寄來的群組信,約略是說她要離開倫敦了現在離情依依,一邊打包一邊看著很多我們寄去的、留下的蛛絲馬跡,簡直是一路走來點滴在心頭,所以想問問大家的地址寄明信片云云。

我難得務實的就只回她我的地址,哦還有一句「加油」,寄出不久馬上又收到她的回信。

請容我引用一下。


爬到床上又滾下來忍不住tiss你一下
看看芝榕的文情並茂 還有妳的只有地址啦!!!!!
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覺得對你說過最深情的話應該是那碗滷肉飯加蛋

剛剛其實還想要祝成家的人幸福 有男女朋友的開開心心
只是寫到單身的就覺得太可憐了...

anyway. 祝你很幸福然後開開心心的跟著蛋姊姊手牽手!!!!!!!!!!

我要再滾回去了!!! 晚安
也可以是早安了啦...


後頭附上芝榕的信,還真的很文情並茂,看得我都慚愧了。

其實我是懂的啊,每次要離開一個地方我總覺得舉步維艱但又不得不然,牽牽絆絆扛走一卡車的回憶,再小再平凡的什麼也是事事入心。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慚愧,我決定來對她歌功頌德一番。

好吧,王敏芳其人,雖然平常為人機車、難搞又壞脾氣,但在這等表象裡卻潛伏著一個貼心的孩子,總會記得該寄的明信片,該說的生日快樂(有時會遲很多天,是時差的關係吧?!),還曾經寄給我一個我應該會很喜歡的羅塞塔石碑鑰匙圈(可惜寄丟了)。

平時好像智商不太夠用,但如果需要名言錦句的時候又可以出口成章給人當頭棒喝,很能聽懂別人的話,是個很優良的心理咨商對象。

想想大學時我們其實不太對盤,應該是會把對方放在「畢業後就不必聯絡」清單裡的那種存在(她還真的刪了我的電話,我會永遠譴責這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又熟起來,人生真奇妙,去倫敦玩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從那時一直熟到現在,終於變成所謂「滷肉飯加蛋」的朋友。

也就是,無論過了多久,都可以放心約出來一起吃碗西門町的滷肉飯加蛋那樣,平實而安心的朋友。

這個典故是,有次她短暫返台,我請她吃了不算便宜的和民,出來走走餓了又決定吃個滷肉飯,走進店裡她發現一碗只要20 元,馬上對我嚷著,「這個我請你! 要吃幾碗都請你!!」

真的是想到都要落淚了。

我會一直記得在倫敦的某個晚上,我和她(還有羽新)坐在運河邊看夜景,喝鼻涕似的英國啤酒,配上有如狗食那麼大包的洋芋片,直到我媽以為我們在路上遭遇不測差點就要打電話報警,的那個異鄉情懷。

我很喜歡的兩句岑參(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的詩,放在這邊以為評註。

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

就是這樣的感覺。

其實我最佩服王敏芳的,就是她的勇敢和獨立,衝衝撞撞無驚無懼。屬於她的倫敦五年旅程就要結束,之後又是新的開始,想來一切都會順利的。

如果有機會,我們上海再見吧。

2009/09/14

再見

又一次我在夢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你怎麼在這裡啊?」夢裡我抓住那小小的身體,眼淚直流,急著想回家告訴我媽媽,妳看他還好好的妳有沒有也很想他,我媽不知怎麼的即時出現,看見我們,也一樣停不住眼淚。

她說,「哎唷。」最心疼最捨不得的那種語氣。

然後醒來,延續這股哀傷的氣氛到了下午,騎車在熱乎乎的台北路上,等紅燈時閃身到小小的樹蔭底下躲太陽,迷迷糊糊想著,眼眶又紅了。

綠燈,我頂著看不太清楚的視線繼續前進,心想應該要有一種什麼的儀式。

該是怎樣的儀式呢?

我想到挪威的森林裡直子的喪禮,玲子彈著吉它唱過一首一首老歌,每唱完一首歌,渡邊就丟一根火柴棒進空酒杯裡。他們說,這樣就不寂寞了吧,這是所能知道最好的喪禮。

可惜我不會吉它,但是我想這樣也好。

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在傍晚去了河濱,走了長長的路,不太適合走路的鞋子磨得我腳底起了水泡。我買了一份雞排不要辣不要切,一杯菁茶無糖去冰,跛著腳想找一塊合適的草皮。

找不到我想像中的那種他一定會喜歡的草皮,不過我想人生不能盡如己意,就這邊吧。下面有河水閃著波光流過,黃昏時的腳踏車道,有一方不夠大的草皮,我可以靜靜坐下。

我決心此時此刻全力思念他,以這樣的心情和一點鼻酸搭配雞排食用。很奇怪吧,但我猜想這就是我能做的給他的告別儀式。

天完全的黑了,我躺下看見幾點星光。

我忽然想到電影《前進天堂》,小女孩堅定重覆的那句,say goodbye to Frankie,他們的父親哭了,我們也是,因為說再見這麼難,可是這麼必要。

這也是我一直沒用心說出口的,漸漸的你變成我心裡頭不能閃避的傷口。所以,不知道你好不好,希望你好好活著,因為我就要跟你說再見了。

再見,真的再見。

就這樣,儀式完成,我站起身來,想想又去了茉莉,在印刻上看見朱天心的新連載小說。

此刻真好,而這是真切的。

2009/09/10

貓的番外篇

以前住的社區裡有很多貓,那個時候習慣走路回家,夜裡轉過一條一條的巷子,總可以瞥見幾隻瘦弱的,走在圍牆上的,躲在車底的,躡手躡腳鑽進暗巷裡的貓族身影。

社區裡的貓應該是有人餵的,但大多數都很謹慎面對和人類的接觸。有些膽子大些的會抬起頭來對你討好地喵叫,但若真的走近,又會急急忙忙逃開,邊走邊回頭,彷彿要看看來者究竟善或不善。

這次去澎湖,發現澎湖的貓不怕人,相機簡直可以直直地貼到他們眼前,而他們也不閃躲,反而是有點與我何干的姿態,打個呵欠翻過身去,要拍就拍吧那樣似的伸個懶腰。



有個晚上我們遇見一大群貓,群集在荒廢老屋的院子裡,從殘破的門角缺口鑽進屋子。



這群貓甚至是根本不理人的,有些在圍牆上或坐或趴,眼神迷矇,像是在問你哪位啊那樣的神情。



前幾篇有張易家阿貓的玉照,這張是她的背影,渾圓肥厚,比我家阿貓福泰的多。



觀音寺的長廊裡有隻貓正在打瞌睡,我們的腳步聲吵醒了他,他也不慌忙逃開,只是悠悠坐起,好整以瑕地對著長廊打了個大呵欠,然後站起,精神抖擻地離開。



還有另一種貓,是用海面上的浮球彩繪成的,浮球拿來綁上繩結的尖角成為貓耳,圓滾滾的球身最適合貓臉。



我猜想,友善的島嶼上果然就會孕育出這些慵懶親人的貓。

2009/09/04

海島long stay 之 5

這篇是完結篇,畢竟如果真的寫到十八篇就太拖戲了。

眾所皆知的事就是澎湖很熱,而且不下雨,每天中午要不要出門都是很內心煎熬的抉擇。不出門就只能在房間裡看電視和蘋果日報,出門的話有好幾次曬得差點脫水,老是要意識模糊地找店家買飲料也不是好事。

下午四點的觀音亭邊,還是暑氣逼人。我覺得她應該很想放手吧,很燙的感覺。



不過揪~~竟為什麼我們在澎湖曬了八天,但是回來後卻沒有變黑呢? 嘿嘿,因為我們大部份的時間都是以下面這般的裝扮出現。



別小看我們的頭巾,這可是單車騎士在用的貴松松玩意,透氣又防曬,如果沾溼後再用更是有妙不可言的功效。話說在七美還有婦人過來跟我們搭訕,想知道我們是在哪裡買的。

因為訂不到連續的房間,我們只好過著一直搬家的生活,前兩天住的是普通民宿,後面五天就跑去住在高級的世界裡了。

這是北非花園,老闆跟我們說這叫做摩洛哥式建築。



浴室裡有一幅壁畫,她可能是摩洛哥女郎吧我們也不知道。



北非花園下午提供下午茶,長得很歐式但其實上面放的是黑糖糕和蜂蜜蛋糕。好吃,不過好像每天都一樣...



在這邊住了三天,換過兩次房間,然後就搬去同一個老闆開的希臘邊境。



是個氣氛悠閒的地方,早餐供應到下午兩點。前院綠草如茵,信箱是給客人放明信片用的,養著兩隻腳很短的大狗。



不管是北非還是希臘,特色就是床很大...超好睡,我每天都醒不過來,而且作的夢都非常長,都快變成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了。

咦,還是這是因為七月到了的關係?

房間裡不知道為啥有一面非洲鼓,一進房egg 就馬上跑去打鼓,好像自己玩得很開心...後來櫃檯就打電話來了,還以為是要叫她別再打鼓了,結果是很貼心的要告訴我們隔天的日出時間,只因為我們check in 時隨口說了明天要去看日出。

真是對不起他們的熱心,我們一直拖到最後一天才勉強早起去看了日出。而且還沒看到...雲好厚。



澎湖好吃的東西也很多,個人首推鹹酥雞。我們可能把全馬公的鹹酥雞都吃遍了吧,讓我算算,阿華阿發七里香公車總站魯冰花,哇嗚,至少就吃了五間。真的很好吃,應該算是南部口味,而且非常便宜,每次都買一大袋也不用一百。

還有這家餐廳一定得推一下,不是很好找的花菜干,多年來還是保持古老的模樣。



吃飯的地方就是他們本來的房間,我們發現書架上有一本六零年代的女性雜誌,還有這個比我還老很多的月曆。



最好吃的就是這道小管煎蛋,可惜被我拍得油膩膩的...



馬公市區的北新橋牛雜湯也是大推,只有早上有賣,我們也甘心為了它連續兩天早起,騎半小時的車過去吃上一碗。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好吃的牛雜湯吧,因為平常也不會吃...

我考慮換相機,還是被我拍得油膩膩的...



情人節那晚去吃了元泰飯店的套餐,題外話是出發前我就先偷訂了位,背後也是有一番辛酸血淚的。不信請去google 搜尋「澎湖」和「餐廳」兩個關鍵字,包你只能找到一卡車的海鮮餐廳。



這番辛酸血淚是值得的,因為元泰的菜色氣氛都很好,唯一的問題就是上菜速度太快了(還真難遇到這種事),到後來跟在吃辦桌一樣滿桌都是菜...

過兩天我們沒事做,於是又跑去吃它的下午茶。



還是好好吃,只是這次上菜超慢...猜不透啊。



嗯,全部的遊記差不多就這樣啦。

遠離塵世到澎湖去住了八天,是我第二次去,還是非常喜歡這裡別有風味的風土民情,好吃的食物,乾淨的沙灘和海水,還有極度友善的人民。

希望這一切都能一直在,我真的不想要賭場。

2009/09/03

海島long stay 之 4

澎湖是群島,也就是島有一大群的意思,不過其實它們的size 都太小了,只能稱做是嶼。

那麼我們到底去過哪些嶼呢? 來結算一下。

澎湖本島就不說了,中囤、白沙、西嶼這幾個都是有陸路相通,機車騎著兜一圈就都繞遍了,說來輕鬆,但在烈日下騎上這樣一天也是很折磨人的過程。又熱又乾,熱到我們都覺得柏油路上有海市蜃樓,遠遠看有好幾個小水窪,車子一騎過去就消失了。

簡直跟在打電動一樣,要沿途不停補充風茹茶和仙人掌冰才有辦法活著去而復返。

搭船往北走,可以到吉貝。一般來吉貝就是要玩水上活動跟浮潛的,但是多虧我中午獨力吃掉一大盤腥味超重的生海膽,整個下午都渾身不舒服,浮潛之後就暈海了,所以也沒多玩。



可怕的生海膽,是誰騙我說這東西很好吃的? 長得好像貓的嘔吐物...

吉貝嶼上有四個神器守護四方,我們只找到兩個,東方龍馬和木魚。





其它兩個到底躲在哪裡仍然是一個謎。

往南走可以去七美和望安。

一大早八點半的船,我們八點十分就到碼頭,感覺十分safe。想說慢慢晃去換登船証,想不到阿婆很著急地說船都要開了怎麼還不上船,急急忙忙上船,在船上三兩口吃完早餐,我才發現根本就坐錯船班...

氣急攻心加上吃得太急的早餐加上柴油味,是的我又暈船了...想當年小時候我是不會暈船的,看來現在老年力衰,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沒辦法當討海人了。

對暈船的人來說,在海上的每一秒鐘都是苦痛,一望無際的大海啊,漫長的二十分鐘後終於出現了陸地的蹤影,上面還有座土地公廟,看來是七美到了...



船老大此時廣播:「各位乘客,我們到桶盤嶼了。」

啥咪! 這不是七美,桶盤嶼是啥鬼啊啊啊,我們有說要來這裡嗎?

船老大又說:「我們將在桶盤嶼進行巡航,請各位觀賞玄武岩柱。」然後船就開始繞著不知道哪來的桶盤嶼打轉...嗚嗚,我心裡不停吶喊,不要再轉了不要再轉了,我對玄武岩此刻一點興趣也沒有啊啊啊,快點載我去七美啊啊啊!!

好像聽到了我的吶喊似的,船老大終於廣播:「我們繼續往七美前進,預計航程六十五分鐘。」

又一個晴天霹靂! 真希望我聽錯了,再五分鐘我都要死了,竟然還要六十五分鐘!!

嗚呼,總之在大概一個世紀以後,我終於拖著殘弱的身軀踏上了七美。

七美的一切都好亮,我們怎麼會選在中午時分來這裡呢? 我的頭好痛,想吐,缺水,而且夭壽有夠熱...

不過都來了,我們還是見到了雙心石滬和小台灣。把圖片點開看大圖,你會發現新竹那裡有人在釣魚...



小台灣這名字是怎麼來的呢? 是鄉民取的。



在離開七美前往望安之時,我決定買瓶吐真劑...不,是鎮吐劑。



喝下這瓶東西後,我想吐的情緒就達到了最高點,嗚嗚嗚要爆了,然後忽然間一切歸於平靜。母阿我出運啊,再也不暈了,呦呼。

但是換成egg 身體不爽快了,船上很曬,陽光一直從艙頂的窗戶直接打進來,沒地方躲,這樣烤了四十分鐘後到了望安,也差不多把她烤熟了。

望安的一切...也很亮。到底為什麼我們要在正中午進行海島之旅呢? 我們在心中不停問自己。

由於我已經不想吐了,於是我吃了望安特產,超硬超乾超難入口超適合拿來噎死仇人之究極黑糖糕。



還有貌似可愛但是吃起來就跟一般路邊買來的米香一模一樣的米香球。



望安的重點其實是古宅和綠蠵龜,我們在瀕死的情況下還是一一造訪,擠出笑容拍照留念。綠蠵龜的表情真堅毅,我很喜歡。



七美和望安的經驗太可怕了,史稱煉獄島嶼之旅。希望後人可以記取我們的教訓,不要在中午時分造訪這兩座其實很漂亮的小島嶼。

赤嶼在奎壁山邊,要靠運氣,遇到退潮才能走過去。我們到的時候是以下的模樣。



摩西顯靈啦,於是我們就衝了,一路直奔赤嶼,走到對岸才發現四面都是絕壁,要攀繩子才能登島。考量到我們不曉得現在到底是漲潮還退潮,萬一執意登島,結果要等十二個小時後才能回來就糗了,所以我們就放棄啦。

幸好我們機靈,才剛走回奎壁山,已經變成這樣。



看來摩西已經收工回家了,又過了不到十分鐘整條路都沈進海裡看不見了。

澎湖的島嶼真的好多,這篇好長哦...明天最後一篇完結,待續。

2009/09/02

海島long stay 之 3

這次是舊地重遊,但實在是留太多天了,對於澎湖的很多冷知識都不小心知道了。

像是,澎湖是全台灣廟宇密度最高的地方,但是媽祖廟很少(一般都以為靠海都拜媽祖吧,在澎湖這題是錯的),反而都是數不清的某府千歲和土地公。澎湖還有特殊的石頭崇拜,認為石塔可以鎮邪止煞。

這應該是最大的石塔,在鎖港,南北各有一個。



至於小型的石塔或石敢當則是滿地都是,簡直是遍地開花。

還有,澎湖有好幾個水庫,裡面的水都是雨水,冬天就會見底,是個很缺水的地方,所以另外蓋有海水淡化廠,使得自來水都有點鹹味。

為了表達我們對此的重視,雖然我們住的民宿每間都有高級浴缸,但是我們都沒有使用過。這真是應該要宣導一下的,到澎湖旅遊請不要泡澡。

這同時也是我反對賭場的另一個原因,最好賭客會在乎這種事,而且最好開賭場不浪費水,在這麼缺水的地方蓋賭場,真是頭殼壞去。

還有一些奇怪的事,澎湖人和台灣人不同,對鄭成功沒有崇拜,我們沒有遇見任何鄭成功廟,倒是有他的死對頭施琅的廟(馬公市古蹟施公祠拜的就是施琅)。同樣也是古蹟的萬軍井,還相傳是施琅行軍至此,拔劍畫地而湧出的。

這種傳說在台灣一向都是算在鄭成功頭上的,真是奇怪。有人能解答為什麼會有這種差異嗎?

剛剛說澎湖的廟很多,代表澎湖人很虔誠,或說是迷信,廟宇的建築都走誇張華麗風,神像都在比大的。

這是關公廟,外頭站著的趙雲就有這麼高。左邊那位是比例尺小姐。



這間廟的神都大到都從廟後頭探出頭來了!



白沙的大義宮地下室有偷養六隻大海龜,我們要下樓時發現這個詭異的注意事項,請注意第一項。



為什麼只指名燒酒螺?

大義宮旁是螃蟹博物館,民宿招待不用錢就可以進去,我們以為裡面有螃蟹可以吃就去了,結果當然都是標本。但是看到一隻名字好好笑的螃蟹,搞不懂它到底是很強還很弱。



忍不住也要提一下這個郵筒,位在小小的七美嶼上。



我只想吐槽你是不會直接把郵遞區號寫上去嗎? 七美就這麼小還要人家打電話問...

話說去年到西嶼的時候吃了花枝丸,我們一行四人還在外頭的留言版寫下大名,這次去都找不到了,被歷史的洪流沖走了。只剩下這個偽物,有小白也有罐頭,但是大牛是誰啊?



嗯,這篇有點亂,先這樣好了。附上澎湖海生館的裝可愛出口標示。



待續。

2009/09/01

海島long stay 之 2

在澎湖我們拜訪了幾個人的家。

跨海大橋旁有全世界最好吃大名鼎鼎的易家仙人掌冰,我們先一人吃了一支,看完古榕樹拜完樹頭回來又再吃了一支,幾個小時後我們從澎湖陸路的盡頭西嶼燈塔回來後,又打算再吃一支。

結果已經收攤了,我們在那張望時遇見易家的媳婦。

「還要吃冰嗎?」她一邊問一邊指著旁邊的房子,「進去我們家。」

所以我們就跑到人家家裡去吃冰啦,應該不是很多人有這樣的經驗。



這隻是易家養的貓,肥胖誘人不怕生。易家阿嬤說這隻貓,「巴豆夭就來鑽腳鑽手,要你弄東西給她吃,吃飽就跑遠遠。」

「貓仔真現實啦!」她這樣作結。

我說,但是貓仔很古錐啊。她說也對。

附帶一提原來銀魂裡面的低級梗是有所本的,這張是西嶼西臺的舊時說明牌。是阿姆斯特朗炮啊,人家可是法國來的高級貨。



過幾天繞到馬公的篤行十村,去潘安邦家。



誰是潘安邦? 就是唱外婆的澎湖灣的那人。白牆看起來很完整,其實除了這兩面牆之外都是堆積的廢棄傢俱,連天花板都塌了,保存狀況很不好。



不過還好外婆還健在...連孫子都還健在。



說來神奇,潘安邦隔壁住的是張雨生。張雨生七歲前就住在篤行十村。



現在變成張雨生紀念館,整理得漂亮乾淨,裡頭有很多他的手稿和樂譜、專輯、舞台劇,好像把他的一生都放進來了。

有面牆上貼著張雨生的時間軸,我只拍了最前面和最後面。所謂短暫但精采的人生就是這樣吧。





讓我感觸最深的還是這面剪報牆,紀錄著他過世前後的消息。



在張雨生還在的時候我還不懂得他的好,現在知道了,卻好像永遠錯過了一個時代那樣的遺憾。多年後,我們真的都藉歌想起張雨生。

那麼來一首「我期待」,結束這一篇。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