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後來發現把打好的文章沒備份地刪掉也有一種快感。

過了一直在演內心戲的幾天，面對這一年多來首次感到的困惑，我還在不太愉快地困惑著。有種每天都更清楚了一點，同時又更迷惘了一點的感覺。

想到布拉格練習曲裡面的老頭，每次換工作的理由都是「我已經不快樂了」。

我沒有要換工作(事實上我也沒辦法換工作)，但是我也已經覺得不快樂了，今天突然很具體地這樣感受到，像是在搖晃的車上伸手一撈，恰巧穩穩地握住公車吊環一樣。

所以我想終於可以說自己想清楚了，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只是明天也許我又換一個想法。畢竟有無窮無盡的明天，還有好多可能改變心意的機會。

有些事是錯的，所以我不會那麼做。事情總之是這樣，我不是不知道。

晚上上課時非常想睡覺，耳機裡傳出來的句子在我腦裡變成另一種不能捉摸的語言，於是溜出來打電話給很久沒連絡的小怡，想要聽一些簡短又有智慧的評斷。真的是很謝謝，我覺得心安多了。

下課回家的路上莫名奇妙地對自己生氣，這一路的事情，和這些事有關的無關的，還有這些那些人，一直記得的和很久不提的，胡里胡塗地想了一回，急起來覺得有點想哭，其實不懂是怎樣的心情。

於是繞了一點路回公司把筆電揹回家，因為家裡的桌機壞了而且我非常懶得修，已經很多天沒有上msn。

唉啊，上線看到小k 的簡訊本子，想到我有很長一陣子是不留這些東西的。不管是簡訊BBS的對話紀錄還是mail，都看過就刪。

我想假裝忘記為什麼會有這種習慣，但是我記得決定開始這麼做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看見我生命裡一個永遠補不滿的洞。

現在對此有那麼一點後悔。我已經忘記以前BBS 的密碼，試了好幾組常用的都沒辦法登入，曾經那麼熟悉的事，終究變得模模糊糊。

我的上線時間停留在2007 年3 月，看來會永遠就那樣了。

真希望它能是另外一個有點意義的日期，就能當做從前的我的紀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