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29

過了一個年

年差不多過完了,現在應該可以回頭描述一些故事。

小年夜,坐著冷氣過冷的客運一番折騰後回到家,冷到我懷疑如果睡著大概就會失溫而死的程度,幸好是在凍死前平安到達了。

回家後熱熱鬧鬧,終究要有一點過年的氣氛。我弟燙了個爆炸頭,搞得我們接下來幾天都叫他賽亞人。我姐帶回了山一樣多的食物,我們一起努力地吃了,有一種痛快。

只是隱隱覺得牙齒怪怪的,想想還是趕牙醫關門前去掛號。原來是牙齦發炎,牙齦上挨了一針,直痛入心扉,一語不發地飛奔回家,面對所有的病情詢問我都只能從牙縫擠出一句,「我沒辦法跟你說話」。

痛得只想倒頭睡去,吃了止痛藥,拖著毛毯去我爸媽的房間,我弟和我姐已經在裡頭看岩井俊二的花與愛麗絲,我默默地縮在一旁睡去,等藥效發作。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愛麗絲踩著紙杯跳芭蕾舞的那幕,鋼琴配樂和MV 似的光影,真好,牙齒已經不痛。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止痛藥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此時深感讚同。

再來除夕,阿公不在以後就沒有在家裡吃過年夜飯了,照例吃外頭,可惜普普通通。但也是個一家團圓。

臨時決定要去墾丁,除夕當天才訂民宿,四天三夜竟然成行。也許這真是南部人才能有的說走就走。

接下來幾天都在熱呼呼的南台灣渡過。第一天的民宿在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有種無人島的況味,於是佔地為王,整個山頭都是我們的。

晚上想到車上拿個牌回房,都走出來了就決定打個電話給我暫時還想不到要怎麼稱呼的某憤青,覺得我媽唱卡拉OK 實在太吵,於是自己一個人走進荒煙漫草的一片漆黑芒草裡講電話,約略說了二十分鐘,回來時才發現已經被誤報失蹤人口,全家出動往山裡找我去了...

太誇張了這一切。

第二天的民宿比第一天糟一些,第三天又更糟,照這樣下去我估計如果再多停留兩三天,就可以順利住到鬼屋了。

幸好我們曾經在太麻里住過連棉被都是溼的、鐵皮屋隔成的恐怖民宿,第三天隱居在國宅裡的爛房間已經嚇不倒我們,不太舒服地湊合過了一夜。

大部份的墾丁之旅就是該有的那個樣子,玩小型賽車,到海邊把全身弄得都是沙,然後陽光很強,非常的熱。

回來路上去旗津吃萬三,變得非常難吃。

某憤青告訴我墾丁大街旁有個叫金沙的乾淨小海灘,但是我每次跟我家人提這件事,總是換來「金莎已經吃完了」這樣的回答,賽亞人負起安排行程的重責大任,金沙完全沒被他列入考量。

所以我想這世上所有的秘密基地,要不是沒有緣份,就是已經逐一凋零。

今年收到非常多的拜年簡訊,是有優惠嗎? 另外獲得來自憤青的簡訊一大把,我總是覺得這一切非常可愛。

對了,關於憤青,那是一個和發消費卷有關的故事,我會想想再用另一篇來描述它。

總之年過完了,我作了個趕著寫程式的夢,也該是時候離開年假的異世界,重返真實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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