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工作像是打電動一樣,有著一個接一個的關卡。今天早上有一關要闖,昨天的合理預期是會很晚回家。
想不到進度那麼順利,我八點半就想回家了。也許我今天稍後會後悔。
昨天晚上正想著要走人的時候忽然被拖住,其實留下來也幫不上忙耶,不同層的故事要不同層的人照顧,可是這社會上還是有種所謂道義上的責任...
所以我留下來了,但卻無可救藥地思緒渙散,程式在跑,我開始偷看別人的網誌。
看了幾個分類後心有所感,一時間沒辦法盡述。但是我在電話裡講了,先把自己的手機講到沒電,跟洪鴨借來他的新手機,講到他要睡了又換了一台給我,然後再一次沒電。
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大學時上一堂藝術賞析的課,有天來了個畫抽象畫的年輕畫家,她說她總是靜靜地等那「降臨」的時刻,然後才可以著手作畫。
我沒辦法畫,畫畫這件事我永遠停留在幼稚園程度了。但是我知道她說的「降臨」是怎麼回事,聽到這種講法的時候在心裡點頭如擣蒜了一番。
上回去台中玩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事,為了更方便迎接這種停如其來的時刻,於是鄭重其事地在誠品綠園道買了小記事本丟在包包裡。畢竟人都有讓自己同時活得更像文青與諧星的隱性需求。
但是我從此就忘記它的存在了。
在澳洲的最後一晚,我湧現一種突如其來在旅途的最後時刻獨有的感觸,躺在宇宙裡唯一的一張床上,一邊怨嘆為什麼我出國沒有帶紙筆,一邊急著想抓住那些滿出來的意念。
但終究是流失了,無論日後我拿再完整的容器都沒辦法再把它們補捉回來了。
雖然所有嘗試再重述的企圖都要失敗,像是透過不精準的望遠鏡在觀星似的,我還是試著這麼說了,那是一種我就算找到一個誰解釋也要悲傷地理解到對方不可能會懂的感受。
哦,綠眼睛的女孩說,那就是孤獨感啊。
這是她的天賦,用很少但是很準確的字來總結,這可能是教育家的必須。
(然後我發現最近寫網誌沒有主題了,那麼就意識流地繼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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