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我們的婚紗是在中壢的禮服店選的,所以拍照前一天我們得過去把婚紗帶來台北。
星期一晚上,我在板橋車站附近租了一台車,本來想說硬著頭皮開下去(上次開車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轉念一想,拍婚紗前夕出車禍好像不是太好的事情,還是找阿潔幫忙,但她說她已經兩年沒坐上駕駛座了(讓她兩年來不敢開車的理由我還是別說好了)。
想不到找個能開車的人這麼困難,幸好最後阿潔找來了她的弟弟。
阿潔的弟弟是個溫和少話的人,我們擠在下班的車潮裡一路往南,機車在車縫裡鑽動,我慶幸開車的不是我。他說租來的車很難開,起步慢,不好控制,我在心中暗想好像租到不好的車,有點怨嘆。
車子開著開著,我發現阿潔的弟弟似乎都看不見路標,每次到了有分岔的時候他就會問,「要轉嗎?」,「要上去嗎?」,「要下嗎要下嗎?」……
我還在納悶明明路標上寫得很清楚,結果他自己招了,原來他有近視,而且沒有戴眼鏡……在他眼裡看見的究竟是怎樣的景色呢? 我當下只能拉緊安全帶,在副駕駛座上幫忙眼觀四面出聲提醒 (突然想起瞎子跟瘸子的故事)。
幸好一路無事,順利在店家休息前的最後一刻拿到婚紗,再同樣心慌慌地回到台北。
感謝阿潔的弟弟幫了這個大忙,但還是去配個眼鏡吧……
星期二一早,板橋市下著雨,在將醒未醒之際聽見雨聲,心想果然是要延期了。前一天回家後整理拍照要用的道具和衣服,拖到凌晨才睡,鬧鐘在六點響起,我想睡的程度大概跟我的貓差不多。延期也好,實在太想睡了。
設計師Sara 打電話來,來回討論了一陣,最後決定還是賭了,能拍多少是多少。
認命地起床,通知今天要來幫忙側拍的阿潔和企鵝,但是此時已經離表定出發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企鵝熬夜看足球想補一下眠,所以我們決定自己想辦法把車開到工作室去,反正化妝也要快一個小時,等egg 化完妝企鵝再出現就好。
到了停車場我們陷入長考,egg 沒駕照,我想不起來上次開車是幾歲的事了,阿潔最後一次開車也是兩年前,怎麼想這個責任還是要落到阿潔身上。
阿潔顫抖著扛下重責大任,一坐上駕駛座就問我,「油門跟煞車哪個是哪個?」,我說比較大的那個應該是煞車,然後阿潔一入檔就打錯檔。
租來的車D 檔跟爬坡檔靠太近了,一不小心就打過頭……咦,等等,讓我們倒帶看一下阿潔弟弟前一天晚上開車的心得:
「……很難開,起步慢,不好控制。」
弟弟,你不只沒有戴眼鏡,你從頭到尾都用爬坡檔在開啊啊!!
解開了歷史謎團,還這車一個清白,阿潔在停車場裡轉了三圈,好像找回了一點手感,然後我們就出發了,往中山北路前進。
一路上驚險刺激,猶如泛舟一般,正好遇到上班車潮,計程車兇巴巴,機車都很白目死要鑽,阿潔很抖,好幾次我都覺得啊啊要撞到了,大概在見到第五次人生跑馬燈之後我們終於平安到達了。
我說我們拍婚紗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你說是不是!
話說才剛出發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們忘記帶筆電了。因為我們是網友,本來打算拍幾張我們在傳msn 之類的畫面,沒帶到筆電就是扼腕。但是也不必想回去拿啦,因為我們連家裡鑰匙都忘記帶了……
總之在慌亂、匆忙、危機重重的情況下,我們在遲到一個多小時後踏入工作室。好消息是台北無雨,連路面都是乾的。
接下來的事,要插好多張圖,所以先待續吧。
那...請問後來你們是怎麼進家門的阿....
回覆刪除哈哈當然是找鎖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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